第3章朋友1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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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一杯拿鐵加冰。”
“是，請稍等！”
左玉簟選擇臨窗而坐，意外發現窗外有個小水池，朵朵水蓮含苞待放，竹筒裏潺潺泉水滴答滴答，池面水紋蕩漾，果然有格調，和大嬸不搭。
小坐了會兒，三三兩兩顧客結伴而來，將她對比的既可憐又寂寞，左玉簟幹脆起身，這時熟悉的身影機敏上前收桌子。
“大、大姐！”，左玉簟小小驚呼，沒想到大嬸是從事保潔工作。
“喲，原來是夫人”，王千語倒沒有多想，“我們家的咖啡還還不錯吧？我以為您早走了。”
像做壞事被抓包，左玉簟兩頰微微發燙，她拿出墨鏡重新戴上，“我在等你下班，然後帶你去醫院檢查身體。”
很好，樹立起一個深明大義、社會責任感滿滿的形象！反觀王千語，她聳聳肩徑自走開幹活，好像壓根不care（關心）！
討個了無趣，左玉簟扁嘴，她到吧臺準備再點杯咖啡，另有他人霸占了整個吧臺。
“你這是什麽態度？！信不信我投訴你！明明要杯卡布奇諾，你給我杯美式咖啡，還是熱的，沒眼睛看看外面的溫度嗎？！讓我怎麽喝的下去！”
一個幹瘦中年男子氣勢洶洶拍桌子，沖吧臺裏年輕店員發火，小店員幾乎瑟瑟發抖，眼裏噙著眼淚不敢落下。
她小聲反駁，“是客人您要的美式。”
“顧客是上帝，上帝說你兩句，你就要汙蔑上帝？！我什麽時候說美式，我明明要卡布奇諾！不會幹就不要幹，凈惹我生氣！”
男人氣憤拿起杯裝咖啡，“我請你喝吧！”，說罷便要往店員身上潑去，小店員害怕緊閉雙眼，瑟縮身體忘記躲避，千鈞一發之際……
“？？”，男人動了動手臂，半點掙脫不得，他轉過頭看見自己的手臂正被王千語鉗制，“你誰啊？大嬸！”
“你不用管我是誰。”，王千語手指了指吧臺上方的攝像頭，“都已經拍下來，根據《刑法》第二百四十六條，造謠汙蔑情節嚴重處三年以下有期徒刑。”
“還有第三百八十四條，故意傷害他人身體，處三年以下有期徒刑、拘役或者管制。致人重傷的,處三年以上十年以下有期徒刑。”
男人目瞪口呆，虛張聲勢囂張，“切，臭婆娘！放開我！”
王千語稍一松開鉗制，男人便大力抽回胳臂，反手作勢用咖啡潑她，王千語毫無畏懼挺起胸膛，挑高眉，嘴角勾起嘲諷弧度。
狹路相逢勇者勝，男人勉強收回手，認出王千語身上那套保潔人員的橘色制服，眼珠子一轉，“我投訴不了她，總能投訴你個掃廁所阿姨！你給我等著。”
“用不著，湊巧我不想幹了，炒老板魷魚。”王千語瀟灑脫下那身難看的橘色外套，氣得對方直跳腳。
“你、你！”，中年男人實在拿她沒辦法，只好黑著臉走人，臨走前不忘拿走卡布奇諾。
“他沒有買單。”，左玉簟冷靜出聲，但再無在意。
男人走後，小店員噙著的眼淚頓時斷了線，“嘩啦啦”決堤，她從吧臺裏走出來，撲進王千語懷裏，“王姐，嗚嗚……”
王千語好不容易安撫下小店員繼續上班，她自覺無以為報，執意要請王千語喝咖啡。
左玉簟乖乖端著自己的杯子坐到王千語那桌，“姐姐，您叫什麽名字？是律師嗎？剛才斥退兇徒，真帥！”
“不要看我長得比夫人像大嬸，就用敬語，我叫王、王什麽來著，王千語。”，王千語剛說完名字，先捂嘴直樂，“好久沒正兒八經介紹過自己的名字，聽起來怪怪的。”
“給咖啡廳當保潔員是我的兼職，我的正業是在市場裏賣海鮮，他們都叫我海鮮王，立志海鮮行業裏稱王稱霸的女人！”
“哈哈，什麽帥不帥的，剛才那番話全是我胡編亂造，嚇唬嚇唬法盲。”
“啊——”，左玉簟略顯遺憾，“王千語，千言萬語的千語嗎？”
“千言萬語？應該是。問別人姓名前，不該先報上自己的名字？”，王千語不禁對眼前赤子童心的貴夫人好奇。
左玉簟別扭自報姓名，“我叫左玉簟，姐姐也別叫我夫人了。”
“左，很獨特的姓，名字也很特別，親切的叫你玉簟？”
“不要！”，左玉簟炸毛反對。
王千語犯難，伸出左手比劃，“難道叫左，那當我說，左邊、左拐、左側等等，你誤以為是叫你。”
“紅藕殘香玉簟秋。”
韻律優雅的詩句從她唇齒間飛速劃過，王千語光聽到個“秋”，“什麽？說慢點。”，她靈機一動，“幹脆叫阿秋？又好記又好聽。”
“阿秋、阿秋”聲似打噴嚏，當然好記，左玉簟暗中吐槽，但比起左和玉簟確實好太多，她矜持點頭。
兩人各自品嘗咖啡，冷場小能手左玉簟已經能感覺到空氣凝固，“姐姐，既然沒了工作，那我們去醫院做檢查？我有點擔心。”
“？”，王千語大笑，站起身到桌邊，沈下重心擺動雙臂作立定跳遠姿勢，又重新站直擺動雙臂原地跑，一套動作下來，中年大嬸不免稍許氣喘。
“諾，能跑能跳，吃嘛嘛香，一口氣上七樓不帶喘！咱們用不著上趕著去醫院，花冤枉錢。”
左玉簟一本正經道，鄭重道，“沒關系，我很有錢。”
“哈哈，不是玩笑話？”，王千語收起笑容，嘴角抽搐尬笑，喃喃自語，“嘿
！還真是貴夫人。”
“第一次聽人這麽直白用“有錢”來形容自己，不怕招窮人恨嗎？平頭老百姓啥都不缺就缺錢。”
左玉簟二話不說，從拼色手袋裏拿出錢包，打開鎖扣，滿滿人民幣，她從中抽出一大把放在桌上，十分認真，“我真的很有錢！”
“哎喲、哎喲！財不能外露！財神爺要被放跑了，快收起來！”，王千語忙將桌上花花綠綠人民幣收攏塞進左玉簟手裏。
那頭左玉簟倒先委屈上，“誰讓你不相信我。”
“臭丫頭，錢多到沒處花了嗎？剛才罵那臭流氓罵的酣暢淋漓，心情好，咱倆去喝酒，把準備給醫院的錢買酒喝！”
由王千語領頭，一路左邊、右邊……，兩人終於將車停到某家小店前，豪華跑車剛熄火，便引起眾路人註意，下車後左玉簟只覺得不自在。
路兩旁建築密密匝匝，從電纜線私自牽出的電線相互纏繞，在空中壓得極低，狹窄街道上零散電動車往來，把勉強雙行的馬路變成單行道。柏油路面年久失修，路心裂開道大口子，電動車每逢經過，抖三抖。
路人不僅對豪車好奇，更對左玉簟指指點點，越是如此左玉簟姿態越高傲，目不斜視，表情一絲不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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左玉簟選擇臨窗而坐，意外發現窗外有個小水池，朵朵水蓮含苞待放，竹筒裏潺潺泉水滴答滴答，池面水紋蕩漾，果然有格調，和大嬸不搭。
小坐了會兒，三三兩兩顧客結伴而來，將她對比的既可憐又寂寞，左玉簟幹脆起身，這時熟悉的身影機敏上前收桌子。
“大、大姐！”，左玉簟小小驚呼，沒想到大嬸是從事保潔工作。
“喲，原來是夫人”，王千語倒沒有多想，“我們家的咖啡還還不錯吧？我以為您早走了。”
像做壞事被抓包，左玉簟兩頰微微發燙，她拿出墨鏡重新戴上，“我在等你下班，然後帶你去醫院檢查身體。”
很好，樹立起一個深明大義、社會責任感滿滿的形象！反觀王千語，她聳聳肩徑自走開幹活，好像壓根不care（關心）！
討個了無趣，左玉簟扁嘴，她到吧臺準備再點杯咖啡，另有他人霸占了整個吧臺。
“你這是什麽態度？！信不信我投訴你！明明要杯卡布奇諾，你給我杯美式咖啡，還是熱的，沒眼睛看看外面的溫度嗎？！讓我怎麽喝的下去！”
一個幹瘦中年男子氣勢洶洶拍桌子，沖吧臺裏年輕店員發火，小店員幾乎瑟瑟發抖，眼裏噙著眼淚不敢落下。
她小聲反駁，“是客人您要的美式。”
“顧客是上帝，上帝說你兩句，你就要汙蔑上帝？！我什麽時候說美式，我明明要卡布奇諾！不會幹就不要幹，凈惹我生氣！”
男人氣憤拿起杯裝咖啡，“我請你喝吧！”，說罷便要往店員身上潑去，小店員害怕緊閉雙眼，瑟縮身體忘記躲避，千鈞一發之際……
“？？”，男人動了動手臂，半點掙脫不得，他轉過頭看見自己的手臂正被王千語鉗制，“你誰啊？大嬸！”
“你不用管我是誰。”，王千語手指了指吧臺上方的攝像頭，“都已經拍下來，根據《刑法》第二百四十六條，造謠汙蔑情節嚴重處三年以下有期徒刑。”
“還有第三百八十四條，故意傷害他人身體，處三年以下有期徒刑、拘役或者管制。致人重傷的,處三年以上十年以下有期徒刑。”
男人目瞪口呆，虛張聲勢囂張，“切，臭婆娘！放開我！”
王千語稍一松開鉗制，男人便大力抽回胳臂，反手作勢用咖啡潑她，王千語毫無畏懼挺起胸膛，挑高眉，嘴角勾起嘲諷弧度。
狹路相逢勇者勝，男人勉強收回手，認出王千語身上那套保潔人員的橘色制服，眼珠子一轉，“我投訴不了她，總能投訴你個掃廁所阿姨！你給我等著。”
“用不著，湊巧我不想幹了，炒老板魷魚。”王千語瀟灑脫下那身難看的橘色外套，氣得對方直跳腳。
“你、你！”，中年男人實在拿她沒辦法，只好黑著臉走人，臨走前不忘拿走卡布奇諾。
“他沒有買單。”，左玉簟冷靜出聲，但再無在意。
男人走後，小店員噙著的眼淚頓時斷了線，“嘩啦啦”決堤，她從吧臺裏走出來，撲進王千語懷裏，“王姐，嗚嗚……”
王千語好不容易安撫下小店員繼續上班，她自覺無以為報，執意要請王千語喝咖啡。
左玉簟乖乖端著自己的杯子坐到王千語那桌，“姐姐，您叫什麽名字？是律師嗎？剛才斥退兇徒，真帥！”
“不要看我長得比夫人像大嬸，就用敬語，我叫王、王什麽來著，王千語。”，王千語剛說完名字，先捂嘴直樂，“好久沒正兒八經介紹過自己的名字，聽起來怪怪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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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哈哈，什麽帥不帥的，剛才那番話全是我胡編亂造，嚇唬嚇唬法盲。”
“啊——”，左玉簟略顯遺憾，“王千語，千言萬語的千語嗎？”
“千言萬語？應該是。問別人姓名前，不該先報上自己的名字？”，王千語不禁對眼前赤子童心的貴夫人好奇。
左玉簟別扭自報姓名，“我叫左玉簟，姐姐也別叫我夫人了。”
“左，很獨特的姓，名字也很特別，親切的叫你玉簟？”
“不要！”，左玉簟炸毛反對。
王千語犯難，伸出左手比劃，“難道叫左，那當我說，左邊、左拐、左側等等，你誤以為是叫你。”
“紅藕殘香玉簟秋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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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阿秋、阿秋”聲似打噴嚏，當然好記，左玉簟暗中吐槽，但比起左和玉簟確實好太多，她矜持點頭。
兩人各自品嘗咖啡，冷場小能手左玉簟已經能感覺到空氣凝固，“姐姐，既然沒了工作，那我們去醫院做檢查？我有點擔心。”
“？”，王千語大笑，站起身到桌邊，沈下重心擺動雙臂作立定跳遠姿勢，又重新站直擺動雙臂原地跑，一套動作下來，中年大嬸不免稍許氣喘。
“諾，能跑能跳，吃嘛嘛香，一口氣上七樓不帶喘！咱們用不著上趕著去醫院，花冤枉錢。”
左玉簟一本正經道，鄭重道，“沒關系，我很有錢。”
“哈哈，不是玩笑話？”，王千語收起笑容，嘴角抽搐尬笑，喃喃自語，“嘿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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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第一次聽人這麽直白用“有錢”來形容自己，不怕招窮人恨嗎？平頭老百姓啥都不缺就缺錢。”
左玉簟二話不說，從拼色手袋裏拿出錢包，打開鎖扣，滿滿人民幣，她從中抽出一大把放在桌上，十分認真，“我真的很有錢！”
“哎喲、哎喲！財不能外露！財神爺要被放跑了，快收起來！”，王千語忙將桌上花花綠綠人民幣收攏塞進左玉簟手裏。
那頭左玉簟倒先委屈上，“誰讓你不相信我。”
“臭丫頭，錢多到沒處花了嗎？剛才罵那臭流氓罵的酣暢淋漓，心情好，咱倆去喝酒，把準備給醫院的錢買酒喝！”
由王千語領頭，一路左邊、右邊……，兩人終於將車停到某家小店前，豪華跑車剛熄火，便引起眾路人註意，下車後左玉簟只覺得不自在。
路兩旁建築密密匝匝，從電纜線私自牽出的電線相互纏繞，在空中壓得極低，狹窄街道上零散電動車往來，把勉強雙行的馬路變成單行道。柏油路面年久失修，路心裂開道大口子，電動車每逢經過，抖三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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